艷儿的悲哀
林郁柔瞧见艷儿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又悄悄的往袖子里伸、她便使劲一扯连带旋身。
「阿……」艷儿一记尖叫划破黑夜,只因她那手中的不明粉末,这次全往自个身上招呼去了。
「你没事吧?」黑衣人紧张着。「师妹!」她若是有点损伤,咱可是剥层皮也解决不了。
「没事、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林郁柔咬牙的骂着。「咱上辈子就提防着她了。」还能有她下手的机会吗?
「可这下……」多个人、没伤着就很难带着逃了,如今……难上加难阿!黑衣人叹气着。女人做事是否都只凭一己之好?而不会心想尚有大局要顾。
「咱忘了这暗器是没解药的!」看着艷儿的林郁柔,假意惊讶的说着。
果然!林郁柔此话立马坐实了黑衣人的想法。咱还是跟咱家这个师妹分到扬鑣吧!兴许命能长点……
「你……」艷儿强忍着皮肤上传来那烧灼的疼痛、想开口骂人却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叫报应。」林郁柔只是在一旁冷眼瞧着,一点都没上前帮忙的打算。
「报应?」艷儿原先遮住脸庞的双手放了下来。「若真有报应为何是报在我身上!」她露出一脸狰狞的问着。
「坏事做绝了怎可能没有报应?」林郁柔反问。
「我的所做所为只不过是讨个公道罢了!」艷儿怒吼着。
闻言、林郁柔怒气也上来了。「那几个无辜的女人……无辜的张伯还有她的女儿、他们欠了你什么?能让你用这么下作的方式讨着公道!」
「下令抓住他们的人又不是我。」我何错有之?艷儿反问。
虽然下令抓人的人不是你、但……「决定罚则的人却是你。」林郁柔冷冷的说着。「你本可以让他们得到一个好死,却……选了一个地狱让他们行去。」林郁柔眼里是满满的杀意。
「人都进了教坊司了、还想立牌坊吗?」你也未免太天真了。艷儿好笑的看着林郁柔。
「那水儿呢?」林郁柔声音中透着一股悲凉。「只因他是朱高煦安插入内的人、你不去探究原由就先杀意立升?」
「不要说是水儿了就连你……我本也打算这么做、只可惜时间不够我抓不准朱高煦的想法,不然你已为……」你跑的掉吗?艷儿狰狞的笑着。
「你!」林郁柔气的就想赏艷儿一个耳刮子,却被黑衣人给拦下了。
不知烧掉艷儿脸上的粉末是什么?还是别碰为妙。黑衣人紧抓着林郁柔的手,就怕她胡来。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挡住我卓映蕊之路、我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艷儿一点也不感激黑衣人的相助,当然她并不知道黑衣人心里并非是想帮她,而是害怕曾柔受伤,要不估计衝上去在曾柔身上蹭一把的心都有了。
「水儿是你的夫婿、你把他害的那么惨,他都还心心念念着你的安危、让我们救你走,难道你一点都不会因他之死而有所内疚?」林郁柔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冷血至此。
「为了水儿的死而感到内疚!」艷儿突然放声大笑。「凭什么?」
「若不是为了救你、他何需以身犯险?」林郁柔不懂何以艷儿敢在此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是他的选择,我并没要他这么做。」就如同现下的我变成这样、亦是我的选择。
「你这个女人真是丧心病狂。」林郁柔想要挣脱黑衣人的箝制,衝上去给艷儿一个痛快。
「内疚!丧心病狂?」艷儿笑到泪都流了下来。「我卓映蕊今日会变成这个样子,谁又会为我而内疚?」教坊司这个鬼地方是我自个愿意去的吗?
「是你自己要去傍汉王这棵大树的、又没人逼你。」只会怪别人挡了你的荣华富贵。林郁柔鄙夷着。
「逼……」艷儿不屑的冷哼着!「我的爷爷卓敬、官拜户部侍郎是建文帝倚重的臣子,他揣摩建文帝之意提出了削籓之说,何罪有之?竟将我卓氏一族连根拔起,若非我卓映蕊这身皮囊对先皇还有用处、我卓映蕊坟上的草都能编鞋了。」她笑的凄厉。「谁丧心病狂来着?」
建文帝?黑衣人利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杀意。
先皇?指的又是谁?
她是朱允炆的人?
而朱允炆死了?
不、黑衣人很快的否决自己的想法,只因韦妃万万不可能是朱允炆的人。
闻言、黑衣人陷入沉思。
闻言、林郁柔哑口无言。
「总之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卓映蕊身在官宦之家本也无话可说……」艷儿幽幽地说着。
「你既已是朱允炆的人又游走在朱高煦身边、究竟是为何?」黑衣人问着。
朱允炆!?原来……艷儿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傻傻的笑了。「朱允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当然得另觅山头。」
「朱高煦?」是你想傍的新靠山!黑衣人不信。
朱高煦!「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艷儿听到朱高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