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的哀愁
「你怎知道!?」林郁柔疑惑着。
「真捡到银子啦?」曾致枫兴奋的衝了过去开始将布包打开。「哇!你是打算在这乐安城买楼了?」
买楼?
亏你想的出来。「我打算明晚再上暖春阁。」林郁柔说着。
曾致枫手一僵。「别了吧!」这么多银子买楼多好、再添点买铺子也成。
「咱好不容易有点头绪,怎能收手。」林郁柔打趣着。「况且明晚可是花魁现身见客……那会是啥样子呢?」
花魁是想瞧瞧。
但人格受辱这事,曾致枫可又是一千个不愿意……
「你说今儿个那几个花娘说的话有几分能信?」林郁柔可无暇顾及曾致枫他那小男人的哀愁。
「太监?」曾致枫陷入了沉思。
「恩!恩!」林郁柔等着曾致枫往下说,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她声音冷凝的问着。
「哪能?」曾致枫听到耳边传来林郁柔那不悦的声音,瞌睡虫立马逃开、精神抖擞的说着。
林郁柔看着方吓醒的曾致枫、自个儿就觉得好笑。「咱不趁还记得清时将事情理一理,睡一觉起来大概也忘了七七八八……」
我这不累着却还得强打着精神吗?曾致枫心里可委屈着。「要不咱先考较、考较你的柳絮功法……看看上了趟暖春阁学到了什么?」他兴緻勃勃的说着。
这个傢伙……
林郁柔虽然不情愿,但一想到明晚黑衣人也要考较、她只好硬着头皮跳了,总不能这么简单的都学不好,那黑衣人凭什么教她高深的功夫。
「好好好!」林郁柔舞完,曾致枫便拍着手一连串的叫好。
「真的!」林郁柔心中大喜,这下明晚就有得瞧了,我要先学啥好呢?
「只可惜……」曾致枫一声哀叹!
「哪可惜了?」林郁柔紧张的追问。
「身子骨是够柔软了、但眼神还不够勾人、表情还不够狐媚,火侯……不够啊!」曾致枫一脸惋惜。「再来一次、这次得下点功夫阿!」
明晚咋办?林郁柔苦着一张脸。
哎呀!没反应?一点丈夫的福利都不给。看来我得下猛药。「这公公嘛!」曾致枫又陷入思绪。
我刚到手的肥羊飞了、你到好了,还有功夫瞎闹。「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你自个看着办?」林郁柔一脸要杀人得表情。
「太监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官居高位的为正三品,好比唐代高力士。」曾致枫说到这偷瞄了一眼林郁柔,未见她脸色有丝毫的和缓,他只好继续说下去。「这些个太监个个有权有势,却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心理上极不平衡,认为被阉之人为何就要低人一等,不能娶妻纳妾?」
娶妻纳妾?能做啥?林郁柔纳闷着。
「在自我补偿的心态支配下,他们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又为了不让人们轻蔑他们、于是他们广泛的娶妻纳妾甚为铺张,更为了雪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耻辱,往往以钱财养子、好让百年之后养子可以世袭其爵位。」曾致枫感叹着。
「你刚说的……我好像有点懂……」林郁柔支着头想着。
曾致枫瞧着仍一知半解的林郁柔他便接着说。「太监娶妻还有一个用处……」
「什么用处?」林郁柔好奇心被勾起了。
「跟一般人无二。有的太监娶年青漂亮的老婆,是为了把老婆当作联络大官、拉拢上司的工具,实际上是用色行贿。」曾致枫说着。
「卖妻求荣?」真是无耻至极。林郁柔咬牙切齿的说着。
「正是。」曾致枫不否认林郁柔的观点。
「你……」林郁柔盯着曾致枫瞧。「不会这样对我吧?」
我倒想、但也得有人敢要?曾致枫原本訕笑的表情,在瞧见林郁柔那蕴含杀人的目光。「怎捨得呢?」
林郁柔显然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曾致枫双手搭在林郁柔肩上。「你家相公的荣华富贵、还得靠娘子帮我挣来。」
「还说不会卖妻求荣!?」林郁柔怒吼着。
你还真瞧得起你那一身皮囊。「靠娘子的双手帮我挣来……」他在林郁柔拳头落下来之前、赶紧将捡来的银子递给她。
林郁柔收起了拳头、抄起了银子将它往稻草上一拋。「接着说。」
「靠年青貌美的妻子为他们四处奔走,进而爬上了高官厚爵地位。虽然他们夫妻关係是表面的、做做样子的,却因此在心理和名义上得到了平衡。」曾致枫说着。
「谁家的娘子肯这么做?」林郁柔不懂?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它跟生命是同等的、失去了,就表示前方等着自个儿的是一条七呎白綾……
「小小的牺牲、换来的是一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多的是人前赴后继。」曾致枫轻蔑的笑着。
「胡说?牺牲清白只为让相公飞黄驣达,没有女子会答应的,恐怕自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