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一大片田野,每天晚饭后我都会牵着大黄去田里散步,这块太岁,就是我们家大黄发现的。”
“大概是三天前,我吃过晚饭后带着大黄出门,大黄原本欢快地跑着,到了那片田里,它突然停下不动了,对着一片土地左闻右闻,还用爪子刨了起来。”
“我一开始没搭理它,以为只是狗在玩闹,但是它越刨越深,把土刨出了一个大坑,而且那坑里还隐隐约约有点白色,我也好奇起来,跟着大黄一起挖,结果就挖出了一大块白色的物体,这东西摸上去滑溜溜的,看不出是什么,我回家一查,这不是网上说的太岁吗!”
吴爱农喜滋滋地指着桌上的酒坛子说:“我回家称了一下,这东西足足有两斤,我看网上说,几克就能卖几十万,那我这两斤还不得卖疯了!”
瘸哥气得直拍大腿:“老天呀,你到底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发财的机会都给了别人,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呀?”
翁旭华皱起眉头:“恕我冒昧,太岁这东西,见过的人少之又少,我怀疑它并不存在,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吴爱农点了点头:“我也有这样的顾虑,这么大的好事一下子落到我头上,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怕是我搞错了,所以我想找大师确认一下,白大师,你看我这宝贝是太岁吗?”
说着,吴爱农掀开了裹在酒坛子上的黑布,露出了泡在酒里的“太岁”,瘸哥他们围上去仔细观看,那东西有半个足球那么大,静静地泡在酒里,看不出什么。
吴爱农美滋滋地介绍道:“我知道这东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我特意拿它来泡酒,每天吃饭时我都喝一小盅太岁酒,你们猜怎么着,我这两天果然觉得气血顺畅了不少,而且这酒里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呢!”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围观群众都跃跃欲试,大家都想尝一尝这太岁酒,吴爱农立刻护起酒坛子,不许别人碰。
翁旭华眯着眼睛观察了半天,谨慎地说:“缘主,凭我的经验,我认为这东西并不是活物。”
瘸哥也疑惑地说:“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好眼熟……”
“啊?你是说我这不是太岁?”吴爱农大失所望,他没有听翁旭华的话,转头看向了白眠,“你说了不算,我要听大师的,大师,你来说说!”
白眠把上吴爱农的脉搏,精心感受了片刻,随后说道:“我师父说得没错,你捡到的东西不是活物,这是一个——”
说到这里,白眠忽然住了口,她小心地看向直播间,怕自己被封号。
“这是一个直播间不能说的东西。”白眠委婉地说。
她这么一暗示,瘸哥瞬间懂了,他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说这种材质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橡胶娃娃吗?我在某宝上还刷到过呢,是哪位兄弟这么缺德,用完了还要把人家丢到荒郊野外,害得老人误会!”
瘸哥说完以后,直播间并没有违禁提示,白眠这才放心地说出了口:“没错,这是一个橡胶娃娃,你酒坛子里泡着的是娃娃的半个头,你喝下自己泡的酒之后,之所以会感到气血舒畅,都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你所说的特殊香气,其实是娃娃身上的香水味。”
瘸哥恍然大悟,他指着酒坛子说:“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果然是头颅的下半部分,你们瞧,这是人的鼻子,这是下巴,不过因为遭到损坏,轮廓有点模糊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翁旭华瞬间意会,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有坐在中间的吴爱农没有听懂,他不知道什么是橡胶娃娃,还在固执地问白眠:“大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不是太岁吗?”
瘸哥走到吴爱农身边,小声耳语了一番,吴爱农终于懂了,他瞬间恼羞成怒,一拳砸在自己腿上:“哎呀,这居然是别人用过的……真是的,这种东西直接扔到垃圾桶就好了,干嘛还要浪费力气埋起来,我还以为是太岁呢,当宝贝一样藏着,而且这段时间我居然还拿它泡酒喝,那我岂不是喝了别人的……真是恶心死我了!呸呸呸!”
大家都在笑着,吴爱农羞愧地站起来,捂着脸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都怪我老眼昏花,闹出这样的笑话,大师,谢谢你帮我解答,我马上就回家,把这个脏东西扔掉!”
说着,吴爱农抱起桌上的酒坛子就想走,白眠叫住了他:
“且慢,别急着走,我还没说完呢,你最好把这东西留下,因为——它关系到一桩命案。”
白眠这么说, 吓得吴爱农手一滑,直接把玻璃酒坛子摔到了地上,酒坛子摔成碎片, 酒流了一地,里面的硅胶也滚落出来。
“这玩意还能和命案扯上关系?”吴爱农指着地上的硅胶惊讶地问。
“不错, 而且还是一桩发生在你身边的命案。”白眠悠悠说道。
吴爱农一愣:“我?我的生活安逸得很, 哪里有什么命案?”
白眠:“这是一桩未发生的命案,它马上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