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请收藏本站网址:shubaopvc.com

七(2 / 3)

不好,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我不想累赘他们。葬礼后,我回到饭馆,那里已经被警察封掉了,原来整理妈妈的东西太匆忙,带不走所有,我偷偷翻墙进去,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之后就住在这里。村子里有个姓白的姨娘,我每天去跟她整理草药,她拿去街上卖到钱后会分我一些,之后我都空闲着,就到这里等你。”

春鸢说不出话来,眼泪落到快都烧成灰烬的炭盆里,像是祭去的三茶五酒,脑海中尽是那个穿着蝶翅蓝衫的沉默的女人。她本身黝黑,身骨又瘦,逆在昏暗无灯的光里,就和暮色融为了一体,无声无息。可她开起玩笑来,是很有趣的,她说春鸢和鬓喜都是瓷捏的,而她是泥做的。大地回到了大地,还在生长着的走过脚下每一寸,却是云泥路远。

沉默亘长,天光仍旧照着,炭火熄了。鬓喜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就着一双泪眼看向春鸢又哽咽地开口,说她打听到了她爸爸的消息,在城东给一个姓陈的老板看茶场,那个老板是西关人,都说西关人很会做生意,大抵有钱,就能留住许多东西,也会失去得更多。

“好,我知道。”春鸢知道,后面的话是鬓喜的自语。她翻出里面的袖口为她抹去眼泪,又扶起她到床上躺下,只是慰一句再哭就会头疼了,鬓喜也答了一个“好”就闭眼睡去了,春鸢坐在床头等了等,反复想着爸爸为什么走得不声不响,她从来没求过他什么,这样充满欺骗与可怜的男人,只该是她有恨才对。

鬓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屋子里只有一盏煤油灯,这样的光色让她想起春鸢离去的前一晚,后来她走后许多个夜晚,明明依旧是一盏灯,却变得明亮了,然而照出她满壁的落寞,掩蔽月光的骄盈。被移到床前的炭盆不见旧灰了,炭火烧得通红,她睡得很好,没有被冷醒。她才抬起头看向灶边的春鸢,暮色中看不清情容,显然转身后身影一滞,渐渐明晰了,只听她笑说,她炖了番茄豆腐鱼汤,做了银鱼炒蛋,没问她要吃什么,路上碰见谁挑担子就和谁买的,让她快来吃饭。

之后又关起门,共用一桶热水洗澡,温暖让鬓喜沉浸其中,抱膝低头不语,窗外蝉鸣引春鸢抬头遥望,那盏煤油灯放在窗台上,灯火也有秋声。

“我逃走后,遇到了一位少爷,他帮了我,但我总得回来。”

鬓喜歪头观眼春鸢的神情:“你现在很想他?”

“不想。”春鸢说得轻,几近听不清。她不怕冷地从水中伸出手臂搭上木桶边缘,无辜的目光也跟着垂下,脑袋枕在手臂愈发出神。邱绛慈说,他们的父亲在日本,认识了温小姐一家,远洋来信之间,谈到了少爷的婚事,少爷知道后,统统回绝掉了。后来,少爷真正喜欢的人出现了,两人在渡轮上重逢,他虽说已经不喜欢她了,可他这样幼稚,她却想他只是赌气。

鬓喜才不相信,伸手去挠春鸢的痒,笑问她有没有和少爷做了,她还记得和她偷看过饭馆的一对食客躲到后院偷情,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痛苦。春鸢笑着缩起双肩,又很快转回身朝鬓喜泼去胸前的水。两人开始边笑边捉弄起对方,水洒出大半,很快也凉了,各自隔着木桶背对穿衣时,仍旧喘息轻笑,笑声在沉夜中与发梢上滴落的水珠琳琅清澈。

第二天,天微亮,鬓喜就出门了,春鸢也没睡得太深,她今天要去茶场,鬓喜走后不久,她也起了床,放了一些钱到枕下留给鬓喜也离开了。

今天是陈槐延择过的日子,转让了一年的茶场定在今天签契约,他早早到了,特地等接手他的老板来。

两年前,公子坠亡在了南京的一座青楼里,警方的调查结果公布后,一句因醉酒失误就结了案,偏偏那一晚也没有人看见。他半信半疑,这个孩子屡教不听地贪玩,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是会出事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步会如此决绝。陈槐延的夫人周槿为执意嫁他,与家中疏远了联系,这一次为了孩子才写信回去给自己的父亲,让他帮忙再让警局里的人好好再查一查,又让陈槐延亲自去一趟,找里面的女人问清楚。

陈槐延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才跨过门槛,就围过来三四个女孩子,腻香历乱的一片。他有些茫然地掏出一沓钱,周身的女孩子之后,走来老板孟鸿推给他的行首双儿,常穿着一身玉红旗袍,来去都幽幽,如蝎如蛇,她自然不过地搂过他手臂将他带上楼,声色轻快地说:“少爷是第一次来吧,双儿从来没见过您!”其余女孩子们识趣地散了,任由两人离去。

这里的酒轻易醉人,陈槐延没喝几杯就上了头,他才推却过,双儿也不勉强,就跪坐在床边陪他喝酒,当身旁的男人问起一年前陈公子坠亡的事情,她就披衣起了身,倚到窗边点起一根烟,抽到最后一口回到陈槐延身边吐出到他的嘴巴里,温柔地笑说:“少爷,我是不知道公子的呀,说实话,女人的我还能说出来些个……”

陈槐延被呛得无法回答,连连咳嗽了几声,女人就又灌他几杯酒,关切地抚着他的胸口说都怪她,不知道少爷不抽烟。等他缓和了,想问什么却已经醉得彻底了。回家后,周槿大闹了一场,又怀有身孕,周槿要他时时守在家中,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