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用的设备都要拿!”
苏天南听陆丰提到自己弟弟,心里的火一下就窜起来了。
“我明告诉你们,你们不用想着抱团一块扛这事儿。”陆丰指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谁当出头鸟,我就让谁家的老头子当主犯,吃花生米。”
“啪!”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陆丰旁边的苏天御,突然从桌上抄起了小孩脑袋一般大的烟灰缸,脸上的笑容和阳光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执拗和凶戾。
“嘭!”
苏天御右手攥着烟灰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从侧面狠狠地砸在了陆丰的脑袋上。
陆丰身体往前倾了一下,眼神有点懵的就要回头。
苏天御左手拽住陆丰的脖领子,右手拿着烟灰缸,疯狂抡动胳膊,连续冲着陆丰的后脑砸了六七下。
陆丰的身体素质很好,在长清公司也是赫赫有名的头马打手,如果正常斗殴,他绝对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但苏天御干得太突然了,前一秒还在笑呵呵地说话,后面突然就暴起打人,陆丰只被砸了两下人就迷糊了。
茶几桌旁边,另外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天御,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陆丰脑袋被砸了六七下后,整个人就前倾着趴在了桌上,后脑全是鲜血,身体痉挛式地抽动着。
苏天御扔下烟灰缸后没有罢休,顺手捡起桌上的水果刀,左手按着陆丰的脑袋,右手姿势非常熟练地反攥着刀柄,依旧没有吭声,只目光凶戾地捅了下去。
噗嗤!
刀尖落下,直接扎穿了陆丰的右耳,将他脑袋钉在了实木桌面上。鲜血喷溅,染红了茶几桌面和苏天御的左侧脸颊。
苏天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脸色煞白,立即起身喊道:“天御!”
苏天御拔刀,抬头看向四人,声音不大地说道:“太他妈猖狂了,这要放在三十年前的华人无人区,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刘老二率先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来吼道:“你他妈疯了,你动陆丰干什么?”
苏天御放下刀,摘掉染血的眼镜,弯腰坐在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眼镜布,一边斯斯文文地擦着脸上和眼镜上的血,一边轻声说道:“很明显啊,谈不拢。”
“你他妈动了陆丰,那不更谈不拢了?!小崽子,你做事儿太没谱了!”刘老二嘴角抽动地指着苏天御骂了一句,扭头看着苏天南说道:“这么干肯定不行,你们留在这儿聊吧,我先走了。”
白宏伯闻声也立即站起来:“苏天南啊,你出来办事儿带个愣头青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爸要因为这事出不来,我跟你没完!”
斜对面,一直没吭声的孔正辉扫了一眼苏天御,眼中依旧藏着惊讶的神色,没有急着表态。
刘二老和白宏伯转身就要向外走,显然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了。
苏天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伸手拦了一下二人说道:“你们不能走。一块来的,事要一块扛。”
“你有病啊?!我爹还在里面呢,我跟你扛个几把!”白宏伯伸手就要推苏天南。
苏天南直接撩开衣角,露出他从天北那里要来的手枪:“你们现在走,我就开枪崩了陆丰,然后去警务署自首。”
“走私案是一块干的,进长清公司的货场也是一块进的,你要跟别人说,陆丰挨干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了,那也没人信啊。”苏天御重新戴上被擦得锃亮的眼镜,笑着说了一句。
众人懵逼。
与此同时,苏天御缓缓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
众人看向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苏天御伸手打开窗户,看着货场院外,突然凄厉高喊道:“都他妈进来啊!陆丰动手了,我们出不去了!!”
院外,短暂的安静后,等待在货场门口处的各家马仔,全都抬头看向了院内。
苏天御再次扯脖子吼道:“动刀了,出不去了!”
院门口,白家的一名壮汉直接扔掉烟头,振臂高呼:“抄家伙,摇人,冲了长清公司的货场!”
话音落,院外三十多号人拿上撤车里藏着的刀,一股脑地就冲进了大院,并且白家有一个领头的壮汉还在拿着对讲机喊道:“老大出事了,需要支援,路口的兄弟抄家伙过来啊!”
二楼室内,白宏伯一脸懵逼地看着苏天御:“你什么意思啊?”
刘老二闻声暴跳如雷地冲着白宏伯骂道:“你傻逼啊,这种问题还要问?他给咱们架上了,你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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