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的咬了咬牙,没好气的瞪了陆鸷一眼。
“你别在这耍嘴皮子了。陆鸷,我严肃的告诫你,你做事不能总这样不计后果。你太疯狂了,你知道吗?”
温寻是个长得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人。
所以即便她现在是非常认真的在生气,呈现出来的效果充其量也就是个炸毛的兔子。
而这只兔子在教他怎么做事。
陆鸷端过那还剩小半杯的酒,没有喝,只捏在指尖把玩。
随着手的晃动,那手背的血色也更明显了。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讲道理。是你说的,不能让她发现我在这里,不然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藏好了,你又埋怨我。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让你那样藏了吗?是洗不清重要还是你的生死更重要?”
她现在很后悔自己当时情急把他往阳台一推。
她宁可遭受非议也绝不会让他冒险。
温寻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那只轻轻摇晃的酒杯停了下来。
陆鸷的目光从那杯中起伏的液体上挑起看向温寻。
他眼中突然没了戏谑的微光,只剩下一片静默的沉黑。
“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很重要?”
“……”
这叫什么话?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宝宝的父亲,难道将来要告诉孩子,就因为这点小事,他爸没了?
荒唐!
温寻突然觉得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在有些事情上不在一个频道。
她是个很惜命的人。
从小她就告诉自己,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她有时候确实也很疯,但是她的疯跟他不一样,她是绝不会让自己的性命至于危险之中的,她更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拿生命去冒险。
他呢?
他的疯不分情况。
大事不要命,小事依旧不要命。
他这具躯体好像是他捡来的,伤害起来一点不心疼。
她是医生,她知道,这样的人潜意识里都在自暴自弃。
他根本无所谓自己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