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家,万字是什么新型语气助词?”没研究出来,合理怀疑陆珩不小心多说了个“万”字。
“是一百万。”陆珩语气决绝。
“如果你有一百万就转我,如果没有,以后再说。”
乔攸那对漂亮的眉一点一点耷拉下去。
忽然明白了一百万的理由和价值。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说里主角对白月光总是念念不忘,因为他们实在威力巨大,宛如原子弹落地后炸开的蘑菇云。
“陆管家,你当管家真是屈才了。”乔攸由衷夸赞。
陆珩微微一歪头,表示疑惑:“那我应该当什么。”
“奸商。”
这个词刚落地,陆珩忽然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笑一声:
“当心一语成谶。”
乔攸:……?
……
乔攸下了楼,路过餐厅,不知第几次听陆景泽问保姆:
“阮清是不打算醒了是么。”
保姆低着头,内心暗暗吐槽:
还不是你这个畜牲昨晚把人折腾到深夜,整栋楼都能听见好嘛!你是什么人型打桩机?
乔攸就这么堂而皇之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
他来到鸡笼旁,小心翼翼掀开一点黑布。
猛地窜出一只鸡头,对着他脚边就是一通狂啄,嘴里“咯咯咯”地叫着,硬是给地砖啄出一只小洞。
乔攸环伺一圈,从一旁树枝上摘下一片梧桐叶,卷成喇叭状,用小树枝穿起来,在里面撒了点小米。
其他尚且处在黑暗中的斗鸡正翕着眼休息,唯独这只漏了光的对着乔攸脚边啄个没完。
乔攸把树叶卷成的小喇叭放在它嘴边。
鸡:欸?!有吃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单纯的小鸡将自己的脑袋伸进了小喇叭。
鸡:欸?!怎么黑了!
黑暗当前,原本凶悍的斗鸡忽然不动了。
乔攸眼疾手快打开笼子,把这只套着嘴套的呆鸡逮出来,拎着翅膀装进纸箱里,用石头压住。
鸡有夜盲症,哪怕是再凶猛活跃的鸡一旦视线受阻也会乖得小狗一样。
大概过个半小时,当天边红霞褪去,只剩浓雾天青色,乔攸一把掀开鸡笼上的黑布。
斗鸡们又开始了。
但跳着跳着,不对了。
是不是少了个兄弟?
鸡们疑惑的“咯咯咯”着,凶狠的目光顺势朝笼子旁的男人刺过去。
只见他手里举着根肉串,一口撸,闭眼细嚼慢咽,满脸享受。
“肉质鲜嫩,入□□汁,嚼头十足,连骨头里都香飘四溢。”
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再拿起一根油炸小鸡腿,闻一闻,一脸餍足。
鸡们:……
我的兄弟该不会是……
鸡瑟瑟发抖jpg
有人虐鸡啦!
是说心灵上的虐待。
看到无辜失踪的兄弟出现在他人口中,斗鸡们终于老实了,缩在一起抱团取暖。
乔攸试探着晃了晃笼子,鸡们毫无反应,连眼神都变得清澈起来。
乔攸意满离。
古有杀鸡儆猴,今有杀鸡儆鸡。
虽说是拾人牙慧,但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半夜十一点。
阮清终于醒了,一睁眼,只觉浑身肌肉酸痛。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看向窗外时,发现天还是黑的,虽然心生奇怪,但躺回去打算继续睡。
“阮清,你是在跟我玩什么睡美人的游戏么。”冷冷一声从身边传来。
床边坐着个高大黑影。
阮清摸出手机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从昨天夜里睡到今天,睡了整整二十三个小时。
他揉着酸痛的肩膀,低低道了句“抱歉睡过头”,打算起身吃点东西。
却听陆景泽道:
“看来你是真的身子弱,一觉能睡这么久。刚好吴妈从老家回来带回几只鸡,你去抓来处理了煮一锅汤给自己补补身子。”
“好。”阮清拿过衣服,慢条斯理整理着。
正好趁他洗漱,陆景泽得赶紧去花园里搞点小动作。
他知道抓鸡要趁晚,鸡有夜盲症,晚上老实,索性就把花园的灯都打开,营造亮如白日的效果,充分激发这群斗鸡体内的好斗因子。
陆景泽扯开黑布朝笼子里看了一眼。
小鸡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嗯?怎么这么老实。
“叫啊,闹啊。”陆景泽踢了一脚鸡笼。
小鸡们更害怕了,瑟瑟发抖,把脑袋埋进同伴的羽翼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仿佛是对凄惨命运的控诉。
陆景泽揉了揉眉心,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乔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他发了狠,随手捡起石头丢进鸡笼,正打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