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水缸里的水,厨房的柴火,都是秦家兄妹俩帮忙解决的,省了她不少事,她这把老骨头,哪还挑得动水啊!以前都是拿个小桶,一趟趟拎回来的,现在有了他们,兄妹俩一人一担,直接就把水缸给挑满了。
看中医
“快尝尝,这绿豆粥,我花了一个小时熬的,就是有点费柴火。”
“好吃就行了,怎么?奶奶你还心疼那点子柴火?”
“咱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柴火,我和我哥常在林子里钻,每次顺手带点回来,就够咱家一天烧的了。”
相处久了,两人说话再没有了以前的生疏,随便了很多。
“是是是,我不心疼了。”
“来,小江,快吃,尝尝味道怎么样。”于清秋给正看着秦溪憨笑的秦江拿了一个土豆。
每次看到秦江,她的内心总有一种可惜的感觉,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小溪啊!自从你哥烧坏了脑子,你爸妈带他去医院看过大夫吗?”
现在中医才是主流,西医大夫很少的,特别是在他们这个小县城,老百姓看了一辈子的中医,没那么快接受西医的,觉得那些拿刀子,在身上割口子的,都是要命的。
“没有,当初他发烧只是吃了两包,以前找赤脚大夫拿的退烧药,没什么作用,烧的很厉害。”
“好不容易死里求生,不烧了,他脑子却忘了很多事,又过了一段时间,家里人发现他脑袋记不住事,理解能力也很差,学校老师也来家访了,说了这事,他们才带着我哥去医院看了看,但回来只说是烧坏了脑袋,没的治了。”
“后面,我也没见过我哥吃药或者是我爸妈带他去看大夫。”
秦溪把她脑海中的记忆提取出来,把当时发生的事,大致的说了一下。
她觉得她哥不是那种脑袋坏了的人,他虽然记性差,学习能力不好,可现在正常开口说话,跟人交流是没有问题的,在这个小土房子住了两个多月,他也不口吃了,手脚麻利,身体也健康。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基本上是形影不离的,秦溪就从没见他生过病,她自己有时候还会流个鼻涕,打个喷嚏,可他一次都没有过。
“他这种应该是发烧使脑袋受到了影响,但是症状非常的轻,刚开始,我压根就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对。”
“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
“我先生跟我儿子都是大夫,这永新县的大夫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他们真本事也是有的,如果你要是相信我,我把他们的地址写给你,找到了人,你直接报我的名字,让他们给你哥哥好好看看。”
“都好些年没有来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家没有,我给你多写两个地址,你从上往下去找,总能找到一个的,要记住,最上面的赵忠赵大夫,医术是最好的,跟我先生的关系也最好。”
至于她,还是不要去给人添麻烦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怎么光彩,去了,会有人说闲话的。
再说,她现在也不想再跟以前的人或者物有任何牵连,希望所有人把他们一家通通遗忘才好,现在的日子好不容易变的平缓了起来,任何的波澜都是他们这个小家庭承受不起的,秦家兄妹,那是意外,意外的惊喜。
“好。”反正不会更坏了,不妨一试。
现在的中医还是很可信的,再说,她相信于奶奶不会害他们,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真心与否,她还是能分辨的。
既然决定要去看大夫了,秦溪也不打算拖,第二天就带着她哥,拿着于奶奶给的地址,去找大夫了。
于清秋虽然担心,但她除了担心,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她认识的都是她丈夫在时,与她丈夫关系好的那些人,那都是老中医了,现在也不坐馆了,更没有去县医院之类的国营医院上班,现在他们都在家含饴弄孙,颐享天年,所以,她给姐弟俩的,是这些人的家庭住址。
秦溪和秦江第一个去的是赵忠赵大夫那里,这是于奶奶第一个推荐的,很幸运,人还住在那儿,听说是于清秋介绍来的,先是问了问老太太的近况,很快,就开始给秦江把脉了。
自打两人一出门,于清秋的那颗心就提着了,七上八下的,就是落不到实处,她在担心,在这种担心中,还夹杂着些许期盼。
秦江多棒的一个小伙子啊!他今年才十七,还很年轻,他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治好他不仅是秦溪的欺盼,也是她的期盼。
两人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她中午饭都做好了,热了一遍又一遍,可两人还是没回来。
眼看门前立着的那根木头的投影越来越短,她只能自己先吃了,他们的,依旧是留在锅里,她要去扫大街了,早中晚各一次,风雨无阻,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秦溪和秦江是一点多回来的,老大夫给秦江来了个针灸,花的时间有点长,一个星期一次,一次一块,要灸一个月,才能看到效果。
从赵家出来,秦溪感觉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