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你,以为你抢了她的权势,你可会恨她?”
文素素道:“太子妃的心情,我能理解,并不怪罪她。我出身低,一个乡下来的农妇,何德何能被封为良娣,不过是靠着殿下的提携罢了。不过,我不明白太子妃为何会这样,我并没有想过抢她的功劳,这些功劳都是殿下的,并不是她的呀!铺子庄子都是殿下的产业,与她有何干系?退一万步说,若没有殿下,丰裕行哪有今日,丰裕行的买卖我托大说一句,这些时日看了他们的买卖状况,只要殿下庇护,任何一家粮食行都能做到丰裕行的规模。”
齐重渊微眯着眼,一边听着文素素的话,手指一边敲着案几,显得心情很好。
薛嫄从头到尾都将丰裕行,将府里的铺子庄子看做薛氏,她的功劳。
文素素才说到了关键之处,这些,原原本本都是属于他,与她薛嫄毫无关系!
齐重渊还回忆起来,府里的铺子庄子以前都不赚钱,是他灵光一闪,要将铺子庄子交给文素素管,她从未主动在他面前提过一句。
锦衣华服,头面首饰,权势富贵,文素素半个字都没与他提过。
薛嫄还念着她的娘家,殷贵妃让他给薛恽那个蠢货求前程,让他留在了户部当差。
齐重渊打量着文素素,疑惑地道:“你不穿锦衣华服,不戴头面首饰,难道你真如他们所言那样,所图甚大?”
文素素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再抬手摸了摸发髻,莫名其妙地道:“我现在的穿戴可是不合乎规矩了?”
齐重渊摇头,缓缓道:“那倒也不是。”
文素素松了口气,道:“合乎规矩就好。不瞒殿下说,我觉着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已经如神仙一般,有绸缎衣衫穿,出门有车马,有人伺候,还有金簪金钗戴。我就喜欢金子,不喜欢宝石玉石那些,我看不懂。”
齐重渊不禁想笑,文素素的出身在那里摆着,从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对穷人来说,一辈子可能都摸不到金子。
看来,她将账目看得那般清楚,是她穷怕苦怕了,没见识,一个大钱都舍不得乱花。
齐重渊当然不会提醒她,家丑不可外扬。这份家丑,他真是巴不得。
这简直是捡到宝了啊!
齐重渊唔了声,紧盯着她问起了最在意之事:“你以为,瑞哥儿能做太子?”
文素素像是不知道齐重渊的试探,讶然道:“瑞哥儿不做太子,谁做太子?”
“你说得也是,瑞哥儿一向稳重,听话乖巧。”齐重渊盯着文素素片刻,见她的反应真诚,神色缓和了几分:“你救了二哥儿,张氏会对你感激不尽。”
文素素道:“张良娣感激不感激,我倒不放在心上。殿下刚丧父,要是二哥儿出事,殿下该多伤心。而且事情传出去,肯定有什么冲撞,相克的闲言碎语。以前我在乡下,经常听到这些。京城虽不是乡下,大家说起八卦来,倒也差不多。”
沈士成真是白担忧,以为文素素救了二哥儿一命,张氏会感激她,投靠过去,她会借此扶持二哥儿,废太子,造成大齐动荡。
甚者,文素素与李达育有一子,她要乱了大齐皇室的血脉,暗中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秦谅却道出了一桩往事,文素素先前所生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先帝早就考虑到此事,皇城司亲自领了差使,将其除去。
这件事,齐重渊就不打算告诉文素素了,沉吟了下,眼皮掀起瞄了眼文素素,道:“看在瑞哥儿的份上,就允了薛氏去皇庙清修。只立后之事,你可想做皇后?”
文素素瞪大了眼,愣愣望着齐重渊,“皇后?”
齐重渊蹙眉,嫌弃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登基之后,当然该立后了。”
他真是烦恼得很,一方面,薛氏还活着,他立别人为后,瑞哥儿就会受到威胁。
另一方面,他考虑另娶高门的世家女为后,只是现在先帝还未下葬,他断不能急吼吼寻找新后。
沈士成他们也会反对,立了太子之后,先帝曾无数次对他谆谆叮嘱,切莫让外戚当权。
大齐的天下,便是因为前朝外戚作威作福,扰乱朝纲,太祖趁机起事夺得了江山。
祖宗规矩,齐重渊只能忍气吞声遵守。到时,他广纳后宫便是,已经坐拥天下,岂会缺新鲜水灵的嫔妃。
太子府现在的两个良娣,张氏老实巴交,上不得台面,但她生了二哥儿,还算有点功劳。
至于文素素,齐重渊倒是比较偏向于她,沈士成他们肯定会反对。先前的议事中,从他们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一二,提出要防备着她。
文素素迟疑了下,道:“我以为,娘娘未曾做皇后,殿下向来孝顺,为了娘娘,至少也要过上一两年,才会立后。”
齐重渊顿住,想到去世的殷贵妃,心头泛起阵阵难过。
以前母子之间的那些嫌隙,因着殷贵妃的去世,早已烟消云散,余下的,便是她的慈爱,待他的好。
“你说得也是,要是阿娘还活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