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着这罕见的温暖。
不论我俩之前有多么刀剑相向,不论我是多么一个喜欢犯贱的刺头,我和我哥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就算我闯下天大的祸,他也会不厌其烦帮我收拾断后,就因为我们是生理意义上的亲人。
仅凭这点,我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甚至完全信任。
我不敢把程野对我做的那些事告诉我哥,只是说他不给我吃饭,饿晕了。不是觉得丢人,我知道我哥为了我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我不想再让他因为我苦恼,徒增一些无意义的烦心。
我好奇问他,到底答应了程野什么,会不会影响你的以后。
我哥摇头说没事,就是一些钱,哥一年就挣回来了。
我哥挣钱是按分钟进账的,一年才挣回来的话,指不定几个亿没了。我有点心酸,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我哥之前就和程野有点过节,只不过是绑了我做人质,我忍不住去想,如果我那天开门之前多想一想,是不是就不会落入程野的手里,也就不会给他们威胁我哥的机会。
我哥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靠在我床头低头亲我,说不怪我,那群畜生手段卑劣的很,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威胁他的。
我姑且信了,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
他亲我我也没有躲,我累的很,他问我想吃什么,他去给我做。
我不信他会下厨,估计也是他让保姆做,我说我想吃蛋炒饭,虽然并不是很想吃,就是想赌他会不会真的亲自做。
他笑着说好,等着,哥给你做。
他笑的真好看,和我比还差点。
我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眼眶上的淤青几乎消下去了,我站在全身镜前刮着胡子,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刮,已经冒了点胡茬出来。
我穿着居家短裤,估计是我哥给换的,因为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但是内裤不是我自己的,不知道是谁给穿上的。膝盖上的红印还没消下去,右边甚至有点破皮,不过已经结痂了,想到这伤口的来历我就揪心。
我哥看见也没多问,估计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