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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蔓延的寒意(1 / 2)

早上女佣来送餐,沧沐没见迈克。收餐盘的时候她又特意看一眼,还是不见他。她老实地坐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悄悄给门开条缝。

没有一个人。

沧沐的心剧烈地膨胀。

监控在上,她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妄想逃走。但是万一呢?万一临时出了大事,德尔森不得不抽调人手,导致监视出现空白呢?

她打开门,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迈克说过她可以自由行动,不建议外出的理由也仅是屋外严寒难耐。

她打算试探自由的底线。

一路畅通无阻。

佣人们遇见她低头行礼,既不询问去向,也不阻拦去路。卡蒂奇家族的干部们见了她摘帽示意,也不多言,但干部的频繁出现意味出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他们绝对会向德尔森通风报信。

沧沐来到正门口,两名持枪警卫面容严肃如千年老松的树皮。她走近门,伸出手,他们一动不动;她推开门,刺骨的冷风呼呼钻进来,直往脸上身上扑。她被风逼得闭了眼。

“套件大衣,我带你出去。”

两侧的警卫站得更直了,沧沐合了门,回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德尔森。

他的眼睛生了血丝,目光有些涣散,本就与冰雪融为一体的面色更加苍白。参差不齐的胡渣折损了他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略显颓丧的状态削减了他不凡的气度。

果然逃不过监视。

“太冷了,不去了吧。”凉意还留在鼻息间,沧沐吸一口屋内温暖的空气,吸入一点勇气。“卡蒂奇先生,我想跟您谈谈。”

德尔森抿了唇,道:“跟我来。”

只能跟着他。

他们来到一间沧沐从来没去过的房间,它躲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房门毫不起眼,一盏蜡烛灯静静地提醒来人此处即阴暗和孤寂的化身。

德尔森掏出钥匙,“咔啦咔啦”逆时针转了两下,门开了,里头黑黢黢的,他抬手开了灯。

沧沐一眼看到自己的行李。

原来都被收在这里!

心里欢呼一声,沧沐登时小跑了过去。但是当一转眼,看见墙上、柜子上、灯罩上密密麻麻贴的照片时,她抱紧背包,惊恐地瞪着德尔森。

德尔森泰然自若,把钥匙往床上一扔,几乎可以说是挑衅地回望沧沐。

为什么这么多她的照片她不喜欢拍照,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无数质疑涌上心头,她不敢问,一问,就再无回头路。

德尔森坐在床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坐。”

门关了,不知道上没上锁。想起这宅邸里的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就算发生了什么,只怕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沧沐终于正式考虑起德尔森伤害她的可能性。她被他的疏离有礼骗了,以为办完葬礼他就会如约把她送回去。她像一头无知的幼鹿,一跃跳入他布下的陷阱。

“卡蒂奇先生。”沧沐口中干涩,或许声音还在发抖。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从没有如此深切地感到生命和安全受到威胁。

“您说过,葬礼结束就送我回去。”

德尔森歪了头看她,疲惫的眼角流露出玩弄猎物的戏谑:“我说的是,做完客就送你回去。”

“参加完您母亲的葬礼,难道不是做完客了吗,我不是因为您母亲才被带来的吗!”

“呵。”德尔森翻身从床头扯下一张照片,放在唇边,反问,“你说呢?”

沧沐感到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发抖。

她愤怒、屈辱、恐惧、眩晕。她紧紧抱住背包,依然无法消解毒素般蔓延的寒意。

她听见结冰的声音,听见风呼呼吹进山洞的怪叫,听见蝙蝠扑飞,叽叽啾啾像邪恶的法师在怪笑。

她想起父亲的去世,电视上播放的飞机残片,母亲尖锐的令人心颤的大哭。

她想呐喊,发疯,想跟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同归于尽。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请让我回去。”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仍尽可能保持镇静。

“我说了,过来坐。”

沧沐不假思索摇头,她害怕,又觉得事到如今没什么可怕的。

她不来,德尔森就过去。

见他朝自己靠近,沧沐跑到床的另一侧。德尔森觉得好笑似地看了她一会儿,掏枪朝她和床之间按下扳机。

沧沐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墙边扑倒,行李掉了一地。她又惊又惧,无助地等待下一发子弹。但是没有,德尔森收起枪,继续朝她走来。

他不过想让她无处可逃,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沧沐为冒出这个词的自己感到悲哀。

德尔森捡起行李还给沧沐,见她不接,便搁在一旁,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拿手中的照片给她看。

沧沐用余光寻找他的枪。它挂在他的腰后,无法轻易夺取,再说她也不知道他身上是否还藏了别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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