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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壬章 — 22°36’54″N 120°17’51″E(5 / 6)

问题:「如何在四十一世纪当个『亻』?」

东方世界的主流思想是儒家,孔老夫子一直在教导我们如何做「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好好做君的臣,好好做父的子。好好为臣的君,好好为子的父。正当我们批判其它国家的不自由时,我们是不是也无意识地深陷在传统伦理阶级的桎梏中呢?

我们一直活在群体之中,从小到大好怕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仁」是一个好字,因为它教导我们在人群中排名第二就好,永远不要做第一。因为第一有可能是错的,第二出错的机率比较小。既然出错的机率比较小,大概就更接近「仁」了吧!

「仁」的思想或许可应用在新创公司。我相信大家都听过一个创业理论,永远不要当第一个把產品做出来的人,最好是当第二个,因为你可以把第一个產品所踩到的地雷稍作修正,在市场上端出更优化的同类型產品。但人是產品吗?公元前五世纪由孔子创立的伟大儒家思想是不是应该在四十一世纪的岛屿做一次大胆且放肆的颠覆呢?我们能否好好做个「亻」?

儒家大概不喜欢「颠覆」二字,所以我们没有毕卡索,我们没有培根。毕卡索用五十八张绘画去破解十七世纪西班牙大师委拉斯开兹(diegovelázez,1599~1660)的传世名作《snas》。培根则是病态地呈现出教宗尖叫的悲惨样态。没有一位岛屿上的人会大胆地跑去台北的故宫博物院用自己的方法去重新詮释范宽的《谿山行旅图》、郭熙的《早春图》和李唐的《万壑松风图》。没有一位岛屿上的人会去画出孔子无助尖叫的神情或者是去探讨孔子如何解决性的需求。我们始终还是很谦卑地在他们这些大师的影子底下静静地用雨点皴、卷云皴和斧劈皴皴出一幅幅古代山水。岛屿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山水吧!岛屿是一块年轻的土地,它的放肆,它的躁动,它的倨傲,如此动人。我们应该用自己的方式去颠覆这些大师,走得更远。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一个东方思想的批判者,西方思想的拥护者。但其实,东方文化里有非常精彩的颠覆哲学。明末清初的大画家石涛的《万点恶墨》里写道:「万点恶墨,恼杀米颠。几丝柔痕,笑倒北苑。」北宋的米芾和南唐的董源分别是点染山水和南方山水的开山祖师,地位尊贵。但这两位大师是否能成为个人创作或发展的阻碍呢?真正的尊敬是不断地去临摹大师之作吗?我相信石涛对于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当所有人都落于窠臼中时,这个文明的发展大概就停滞了吧!所以幸好有石涛的恶墨与柔痕,让所有的「怪亻」有了一安身的心灵角落。石涛如果穿越时空来到四十一世纪,看到张大千(changdai-chien,1899~1983)和杰克逊波洛克(jacknpollock,1912~1956)的画作,他会在谁的画前狂喜呢?我想应该是后者。因为真正的尊敬其实是颠覆,而颠覆才是创作与创新的本质,才是文明前进的推动力。反观张大千,没有一张画是自己的,永远在仰望古代大师,不敢颠覆,不敢超越,不敢当石涛真正的跨时代知己。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如何在四十一世纪当个『亻』?」

或许我们应该试着从教育做起。我自己是从岛屿主流教育体制下训练出来的孩子。岛屿的主流教育注重理知的发展,但我们却在不知不觉中扼杀了感知的能力。感知的能力重要吗?靠感觉有办法解决工程的难题吗?有办法开发出强大的人工智慧吗?有办法完成爱因斯坦生前未完成的理论吗?我不知道。但没有了感觉,我们还算是「亻」吗?我身边的朋友绝大部分是岛屿最优秀的一批工程师。我在这里叙述一个假设性的情境题。将我的一位三十岁的工程师朋友和一位五岁的幼稚园大班的幼童放在一幅二十世纪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胡安米罗(joaniro,1893~1983)的画前,让两人描述这幅画。你猜猜看,谁会分析得比较好?我想绝大多数的人会选择我三十岁的工程师朋友吧!毕竟他懂得的知识一定比五岁的孩童来得多。但事实真是如此吗?我的答案正好相反。知识份子常常需要一个结论,所以往往看画前会先去看画旁边的标题。如果标题写的是「苹果」,画中也出现一颗苹果,那他就满足了,继续往下一张画看。以这样的逻辑去看米罗的画大概会很困惑且惊慌吧!因为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没有了标题的引导,理性的知识份子就落入了「看不懂」的无垠恐惧之中。没有了浮木,直直坠落。相反地,五岁的孩童还保有感觉的能力,所以他「看懂了」米罗的画。米罗的画不是用理知看懂的,而是要用感知。

看懂了米罗的画又如何?有感知的能力又如何?这些东西能赚钱吗?能获得地位与声望吗?岛屿的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成为岛屿的史蒂夫贾伯斯。但光靠理知的训练有办法成为定义一个时代的人吗?我想史蒂夫贾伯斯会非常喜欢台北的故宫博物院,因为宋代的美学刚好跟苹果的美学完美结合在一起,而台北故宫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宋代收藏。他一定能感受到南宋马远的画作中留白的精彩之处。西方的画家从来不敢画这么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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