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英俊潇洒。”
“嗯。”
“光风霁月。”
“嗯。”
“风流倜傥。”
“嗯。”
淡得要死的态度逼得人心里难受,程晚咬牙,“齐群歪瓜裂枣,尖嘴猴腮!”
“好了。”
周北洛撑脸牵唇朝她微笑,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愉悦开口,“你哄好了。”
“……”
“别打岔了,那我的方案你到底同不同意啊?主要是我妈逼得太紧了,我不想这么快订婚,”程晚磨了磨唇,别过头又补了句,“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想很快结婚。”
泛红的耳尖昭然显示了女生哪点不一样了,结婚时间周北洛其实是无所谓的,他等七年了,再多等几年也无所谓。
程晚要是还没完全想通就被赶鸭子上架,就算真的被逼和他结婚,日后很多问题只会无限放大。
他不急过程,他只看最后结果。
视线悠悠掠过程晚发烫的耳尖,周北洛往她那边挪了挪,轻笑一声,面色郑重地恐吓她,语气吊儿郎当地犯着贱。
“不行,宝宝,我必须马上和你结婚。”
“……”
……
恨嫁少年周北洛被她安排在一楼次卧。
程晚拎着挎包回房才想到自己提前准备的礼物没送出去,现阶段她能动用的现金流不多,但好在之前积攒下来的一些珠宝首饰都解封了。
她请人镶嵌珍珠项链的时候也顺带着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枚蓝宝石毛衣链条一并给工匠老师拿了过去。
这块毛衣链是小时候国外的小舅舅送她的,一直到成年,程晚才迟钝地意识到这链条上像玻璃一样的石头貌似是颗真的宝石……
以她现在的年纪戴这个其实是有些过于雍容了,索性就找匠人打成一枚男士胸针。
跟他之前送的珍珠价位应该大差不差。
颜色也很稳,能配上他的西装。
轻轻叩了叩周北洛卧室的门,程晚等了一会只听见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等得有些丧失耐心,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把放下锦盒端端正正放在床头柜上,才溜回去。
齐群那边的事宜还没商讨,到时候还要约个化妆师给他化个亲妈都认不出的妆造,最好搞个夜店颓废调酒师风……这样更有糜烂的偷情氛围。
程晚翘着腿坐在卧室沙发上有滋有味地想着,房门突然如法炮制地被敲了几下。
应该是周北洛发现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过来要像模像样地说几句感谢的话。
这种礼尚往来的感觉程晚简直太喜欢了,周北洛口吐人言的时候实在不多。
越想越期待,程晚不禁脑补得羞涩,她赤着脚飞速过去打开门,端着压不住笑意的脸,矜持开口。
“有事吗?”
其实她审美也没那么好啦,但不知道怎么随便挑个款式,设计出来就那么惊艳,嘿嘿。
发梢的水珠向下滴着,周北洛漆黑眸光雾蒙蒙的,低头慢慢瞄向她。
“我房间的床塌了。”
齿轮
声线可怜巴巴,刻意扮着弱。
一贯懒散带呛的嗓音换成无辜,程晚现在的心情就像路遇巨石强森抱着你大腿哭唧唧地指着对面小学生说“嘤嘤嘤,姐姐他要打我”。
程晚默了半分钟,想不出刚买的别墅为什么会发生卧室床塌的情况,她懒得去隔壁房间看周北洛所言是否真实,踌躇半瞬,最后心情复杂地扶上房门,婉转开口道,“那怎么办?或者你去看看其他房间床塌没塌?”
兄弟,虽然我平时处事很犟,但我也不是个木匠,你床塌了找我干什么?
骚狗。
“其他房间门是锁的。”周北洛低眸,平白生出一股无力感,“这房其实是贷款买的。”
“?”
放屁。
“因为首付太低了,所以物业气势汹汹地把其中几间房锁起来,说等我还完贷款才能解封。”
男生叹了口气,信手拈来地胡诌着,“所以除了这间房,我只能睡沙发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那沙发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吧,里面材质我虽然不清楚,但软得很棉花糖一样,不然你委屈委屈?”
她刚才瘫在上面,没注意还以为是坐上了蹦蹦床,这种好东西要不是力气不允许,她刚才就搬卧室自己独享了。
手掌执着地摁在房间门口,挡住了所有周北洛能踏入的希望。
男生演技逐渐敷衍,眉眼间熟悉的张扬不耐眼看就要压不住,程晚忽然注意到他微湿黑发下淡红的耳尖。
心念微动,视线轻悄悄地向下挪,比以往都要粉的脸颊也跃然入目。
“但话又说回来,毕竟是搬入别墅的第一晚,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话茬猝不及防地顿转,程晚笑眯眯地看着周北洛有些疑惑的脸色,果断松开了禁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