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描述得那么不堪,他的每一个出发点似乎都是奔着报复她而去的,这一刻,再完美的解释与辩白只会助长消极失控的情绪。
谁都明白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当不了真,可他做不到充耳不闻,他能怎么办呢。
“就当这一切都是我在犯贱吧。”
情绪稳定和善于沟通是他与生俱来的两种天份,小事大事都能轻松化解,唯独在爱与恨的对立冲突上,他经常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她有些麻木,精神比大吵一架还要疲累,过了许久,她站起身,语气仿佛压了千金石那般沉重。
她说:算了,就这样吧,我都随便你。
与此同时,飘荡天空的阴云遮住了头顶最后一丝光晕。
守在门口的小猫在大人的允许下,再度跑回了沉知聿身边。
他在这对湿掉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各种各样的,很透明。
小猫哪有什么烦恼呢,吃饱喝足就莫过于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幸福了,打碎委屈往胃里咽,那是笨蛋人类才爱干的笨蛋事儿。
克制着不让糟糕的情绪外泄,沉知聿俯身抱猫时,意外发现窗台那束迎风招展的向日葵花蕊中央,此刻停有一只蓝色蝴蝶。
蹁跹振动的翅膀,带出平静且治愈的力量
不确定是不是昨天傍晚从湖边飞向天际的那只,但他默认是。
所以他的蝴蝶还要多久才会飞回来呢?
沉知聿倍感迷茫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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