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躲着,佣人往哪边走,他就一直背对着她。
可不知道佣人从哪个反光的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脸,她一脸惊讶,“傅先生,您的脸怎么了?天哪——”
那俊俏无比的小脸蛋,此时都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
谁敢打傅时律啊?
佣人惊诧的嘴都合不上,然后看向盛又夏。
盛又夏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撇清的,“不是我。”
傅时律顿时觉得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声音沉下去不少,“不是放你们假了吗?还想留在这干活?要不待会把台阶都用手擦了?”
佣人一听,那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
“傅先生保重脸蛋,明天见。”
傅时律脸一抽,痛得更厉害。
大半夜的,哪个野男人找你?
佣人走后,盛又夏和傅时律对望眼。
男人看向门口,“她都看见了,还给她放假?”
是啊,一会谁做饭呢?
傅时律这个样子,总不能顶着几个手指印出门吃饭吧?
“放假的指示不是你下的吗?总不好随口收回。”
也对,他本来就喜欢二人世界。
“那你给我脸上消消肿,不然出不了门了。”
盛又夏说她有个偏方,应该很有用。
傅时律看她去了厨房,他就坐到沙发上去等她。
没过一会,盛又夏揣个煮熟的鸡蛋出来了,傅时律看她坐到身边,将鸡蛋壳敲碎后快速剥掉壳。
他心想着,盛又夏人还怪好的。
他脸凑过去,张了嘴,“正好没吃早饭。”
盛又夏一掌将他的脸推过去,带着温度的鸡蛋往他脸上滚,痛得傅时律连连要往后退。
盛又夏拽着他的手臂,“不行,不能躲,消肿祛瘀的。”
“你这鸡蛋烫得我更疼!”
“大男人,你要忍忍。”
盛又夏是真的为他好,想让他消肿,别那么痛了,所以她动作很温柔的。
傅时律只好闭上了眼睛,空气都变得不再流动了一样。
“夏夏,你怎么不问问,你妈为什么出来了?”
按理说她被警方带走了,接受调查,她这属于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是要坐牢的。
“是有人给她担保吗?还是无罪,直接放她出来了?”
傅时律眼帘轻颤动下,眉头轻挑,“真疼。”
“你忍忍吧。”
“小时候我都跟我妈说,亲一口就不疼了。”
盛又夏手里的动作明显一顿,“那她是不是跟你说,给你一巴掌就不疼了?以毒攻毒。”
傅时律忍俊不禁,最后笑出声来。
“你还真了解我妈,她就是这么说的。”
盛又夏手指捏住傅时律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别乱动。”
他乖乖坐在那里,脸上的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你猜,是谁把她弄出来的?”
盛又夏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他不是刚下飞机就被警察带走了吗?他还能出得来?”
“不是他,”傅时律说着,视线轻落到盛又夏脸上,“是你前男友。”
“哎——”他都没来得及看她什么表情,盛又夏用鸡蛋使劲一按,傅时律捂着脸躲开了。
他改了称呼,“是温在邑。”
盛又夏轻握着手里的鸡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在邑跟关名姝,能有什么关系?
傅时律将她的手拉了过去,“我听你的,你要是还想把她弄进去,那十个温在邑出手都没用。”
“弄进去吧,在里面可能反而安分些。不过……过两天吧,让她先把葬礼办完了。”
傅时律脸上的红印子,到了中午的时候才消肿。
晚上,他抱着盛又夏睡觉,她嫌太挤,让他往边上去。
“就抱一下,我又不做别的。”
“我不习惯,我睡不着。”
傅时律手臂强行锁住她的腰,两人推搡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声。
声音被拉得很长,傅时律被打断了,恼火得很。
“你手机,大半夜的,哪个野男人找你?”
盛又夏抬手摸向床头柜,拿到手里看眼,才发现是他的。
“应该问你啊,哪个野女人找你,还没有备注。”
傅时律没有伸手。
“你要不信我,你接。”
盛又夏想着接就接。
她点了接通后,又将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音,“时律。”
盛又夏仔细听着,好像不是梁念薇。
她将手机递向傅时律,用唇形说着,“找你的。”
傅时律没有接,“我又不认识。”
可对方已经说了他的名字。
盛又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