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小姐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们几个也打算散散步。只是凌小姐若是有空的话，我倒确实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

“乔队长不必跟我客气，请说。”

“我想问一下，基地现在对于牺牲的烈士会设立衣冠冢吗？”

凌书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乔瑜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浅笑着答道：“乔队长，您也知道，末世降临之后，死亡人数不计其数，若是要立衣冠冢，那可能整个g市都不够用的。”

“不过不知道您是想祭奠哪位朋友？若是您实在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跟司令打个报告，商量一下……”

“哦，那倒不必。唉……就是我们这次前往a市交流会的任务中，一同前去的佣兵团全军覆没了。”

“我们跟褚上校好歹也算朋友一场，就想着替他问问，如果基地这边没有什么安排的话，那我们就在基地外面找块干净的地方为他设一个衣冠冢也可以，不必特殊申请。”乔瑜一边说着刚刚现编的理由，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凌书的表情。

果然，凌书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眸光微微闪了闪，脸上的笑意也有了些僵硬。

“乔队长，您是说，褚亦他……牺牲了？”

她的语气还算镇定，但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还以为她是在呓语。

“唉。”乔瑜装作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是啊，也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凌小姐平时跟褚上校关系好吗？若是关系好的话，等衣冠冢设好了，我就来知会你一声，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祭奠一下，也算是为他送行了。”

凌书闻言，静默了一阵子，像是在发呆，直到听到一旁的那个青年男人突然轻咳了两声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也好，我、我与褚上校虽不算熟识，但也算是同乡，若是各位找好了地方，就通知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替他设冢吧。”

果然是她

乔瑜微微一笑，“好的。那凌小姐先忙，等我们找好地方了，再通知你。”

“好。”凌书点点头，“那我就不送了，几位慢走。”

乔瑜颔首，四人越过凌书和那青年男人，往楼梯口走去。

凌书站在原地，目送着几人离开，正打算转身继续往谢司令的办公室走，却突然听见乔瑜又喊了她一声。

“凌小姐。”

凌书回头，“乔队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乔瑜笑笑，“我刚刚想起来，前两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几双女士的鞋子，我队里的女孩子穿着都不太合脚，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凌小姐穿的是多大尺码的鞋子？要是合适的话，我给你送过来。”

“一点小心意，就当是感谢凌小姐这段时间对我们的帮助和照顾。而且以后，我们麻烦凌小姐的事情可能还会更多的。”

凌书闻言，微微一怔，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扬起嘴角笑道：“多谢乔队长的好意，不过您不必这么客气。我是个粗人，脚比较大，一般的女士鞋子我都是穿不上的。”

乔瑜闻言，视线微微下移，“原来如此，所以凌小姐才只穿军方统一发放的军靴吗？”

凌书顺着乔瑜的视线低下头，有些赧然地笑了笑，“乔队长还真是心细如发。”

“好吧，没关系。”乔瑜抿嘴笑笑，“那就等以后我们再发现什么其他的新鲜玩意儿，再送给凌小姐吧。”

凌书继续友善地笑着，“那我就提前谢谢乔队长的抬爱了。”

乔瑜微微颔首，“告辞。”

转身之际，乔瑜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那双军靴，是331军团的统一样式。看来真的是她。”

出了东部军区的大门，程斯年便蹙着眉心，凑到乔瑜和江湛跟前，低声说道。

他当时跟郁清川研究了很久331军团的军用装备，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且凌书自己也说了，她的脚比一般女生的脚大。

在花月生母家门前发现的那半枚脚印，鞋码就在41-42号之间，确确实实是比一般的女生鞋码要大的。

“嗯。”乔瑜点点头，“基本已经能够确定了。”

不仅仅是程斯年，她也发现那双军靴就是331军团的装备款式了。

罗蓁蓁闻言，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可是凌书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了谢司令那么久，而且看上去关系也很好啊……”

“这咱们可就不好说了。”乔瑜轻轻叹了口气，“若非不得已，那就必然是受利益驱使。”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咱们是不是要尽快告诉谢司令？”

“不急。”乔瑜勾勾嘴角，“要知道，‘炸弹’的位置一旦确定，就不是那么容易引爆了。”

“而在这颗‘炸弹’被引爆之前，我们一定要发挥她的最大剩余价值。”

“万一能有其他收获呢？”

程斯年轻挑眉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