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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信封用胶水固定,不好拆,蒋云干脆用美工刀工工整整地划开封口,将一张叠了很多道的信纸从中取出。

他的笔友字迹工整,一笔一画,像他之前练过的一本字帖,总之比魏疏那手·狗爬漂亮好几倍。

但看到开头时,蒋云被雷得不轻——

尊敬的云(简笔画):

您好!

十分感激你的出手相救。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见义勇为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而这份品质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值得赞扬。

放学路过一家花店,看到一束花,香味很好闻,因此走进店里向老板请教花的品种和培育方法。老板热情地解答了我的问题,说它的学名叫香雪兰。

相传香雪兰由天使的眼泪所化,寓意纯洁和美好,我觉得你与这束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期待你的回信。

此致

敬礼!

一片不知名的树叶(简笔画)

落款的叶片特地用绿色颜料笔涂满,并细致地勾勒出叶脉。

蒋云:“……”

上一次无从下笔,还是他小学被魏疏撺掇着出校吃炸鸡喝奶茶,被教导主任当众逮住后站在教室后排写一千字检讨的时候。

他找出一支黑色中性笔,翻到信纸背面写写停停。

尊敬的不知名的树叶(简笔画):

您好!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

但我的观点与你恰恰相反,我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我只是更容易心软。

我没见过香雪兰,等这封信写完,我下楼去问问徐姨,她擅长养育花草,兴许她知道。

最后,我不觉得“纯洁”和“美好”这两个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划掉)朵普通的人(划掉)云。

此致

敬礼!

云(简笔画)

这场纸笔交谈持续到了魏疏回来的那一天。

蒋云把“上贡”这事说给他听,上午最后一堂自习课,那几个男生被拎到蒋云面前挨个道歉,不仅把钱尽数还回来,还把饭卡上交让蒋云自由刷一个学期。

关于蒋云的笔友,他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疏。

通信的十来天,蒋云得知树叶在二中成绩优异,尤其是数物化生这四门理科。

但他的母亲貌似生了重病,学习之余,树叶隔三差五就跑一趟医院看望他的母亲。

有次蒋云往信封塞了几十张红色大钞,下一次收信,那笔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树叶在信里严肃地批评了他这种“挥金如土”的行为,说如果下次再塞钱,他们将终止笔友关系。

“我有点委屈,”蒋云把信纸拍到魏疏桌上,说,“明明我是好心,为什么他不领情呢?而且是他说写信在先,凭什么他说终止就终止?”

魏疏沉默地读完那封信,指着信中出现频率极高的“阿云”两个字,愤懑道:“我也很委屈!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叫你!”

蒋云:“……”

“不管,我也要叫你‘阿云’!”魏疏说。

蒋云的关注点被带歪,摊手道:“请随意。”

“干妈的离婚官司顺利吗?”

“嗯嗯,”魏疏想到什么,低沉道,“哦,我爹死了,他人走得急,没留遗嘱,所以财产差不多都归我妈。”

蒋云的声音有些变调:“叔叔去世了?”

“别为他难过,那个人渣是在他三个小情人的床上死的。”

魏疏嫌恶道:“男人有钱就变坏。”

蒋云点点头,表示认同。

升到初三,霍蔓桢从瑞士飞回来,在主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蒋云几乎天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她挽着蒋丰原的臂膀,谈笑风生地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媒体夸赞他们夫妻感情深厚,好一对璧人。

就像霍蔓桢和蒋丰原歇斯底里的争端从未发生,先前种种不过是蒋云的错觉。

除却魏疏以外,他还偶然结识了同班两年多却说了不超过三句话的楚尽风。

楚家比蒋家复杂得多,私生子满地跑,不是这个给那个下毒,就是那个把这个打成残废。

楚尽风能一个部件不少地长大成人,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

这几天魏疏出去打比赛,蒋云的饭搭子只剩楚尽风一个。他研究着树叶写给他的解题思路,全然不知后腰多了只手。

“又是那个人的信?”

蒋云:“嗯,上次问了他一道题。”

“你也可以问我,”楚尽风把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我成绩也很不错。”

“真厉害。”蒋云夸赞了一句,说完,在一处不懂的地方做上标记。

楚尽风笑容僵了僵,嘴角不快地往下一撇。

之后某一天,树叶在来信中提到他母亲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短时间无法寄信了。

向来不用任何涂改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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