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好事者发出失望的嘘声。
正准备走,有人听到平昌伯冷嗤道:“卖弄技艺,贻笑大方。”
阮景璋暗自咬牙,半拉半拽地带着醉酒的平昌伯离开了。
“平昌伯真是不知好歹,若韩大人是我家儿子,怕是做梦也要笑醒。”
“韩府尹这回可是给大越争光,平昌伯不说好话也就罢了,竟还口出恶言,真是无药可救了。”
“难怪陛下削了他的爵位,都这时候了他还不知悔改。”
“噤声,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此事陛下早已决断,莫要背后议论。”
众人唏嘘,各自作鸟兽散。
另一边,韩榆和韩松在宫门口分开,独自乘马车回住处。
洗漱后翻几页书,褪衣入睡。
万寿节过后,魏帝一行人在大越逗留半月,美其名曰“体味大越的风土人情”。
大魏来使一日不走,韩榆就得在越京的治安管理上花大功夫。
日日派人巡查,但凡有可疑之人接近驿馆,一律当场逮捕,拿到府衙接受盘查。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找死,不
分白天黑夜地去爬驿馆的围墙,驿丞几乎每天都会送几个人来。
韩榆对此表示:“”
第六感告诉韩榆,魏帝绝非永庆帝这样好糊弄,所以就算爬墙之人塞满几间牢房,韩榆也只让府丞过去处理,不忘再派两队官兵守在驿馆外,从不踏足驿馆。
半月后,永庆帝在景阳宫设宴,为魏帝等人践行。
正巧碰上一件颇为棘手的案子,一位家住京郊的举人横尸家中,韩榆便以此为借口,公然翘了宫宴,带人去死者家中调查,顺便走访一下邻里。
等查出凶手——举人的妻子和她的奸夫——魏帝一行已经离开。
魏帝给韩榆的感觉不太妙,那晚被永庆帝召到御前,魏帝的眼神让他脑中警铃大作。
韩榆从不会忽视他的危机警报,把举人一案上报到刑部,回去后就把大魏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的名单里。
转眼到了十月,初八沈华灿成亲。
韩榆和席乐安责无旁贷,成为准新郎的两位傧相。
但两位远远不够,沈华灿还请来韩景修、于横、孔华等六人。
八位傧相皆相貌不凡,迎亲时一字排开,轻松化解了蔡家几位兄长设下的重重关卡,可谓给沈华灿撑足了面子。
将新娘子迎回沈家,拜完堂,韩榆和席乐安又被沈华灿拉去挡酒。
韩榆变戏法似的取来一壶酒,冲两人眨眨眼:“兑了点水,喝不醉。”
沈华灿着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闻
言拱了拱手:“还是韩兄有先见之明,沈某在此谢过了。”
虽然祖父一早就让人准备好了。
韩榆背着人,翻了个不雅的白眼:“沈华灿你好矫情。”
沈华灿:“闭嘴。”
席乐安噗嗤笑了,左右手各拉着一人:“别吵别闹,客人都等着呢。”
沈华灿孩子气地轻哼,亲自为好友斟酒:“可无论如何,能有祖父和你们一起见证这一刻,我此生无憾。”
韩榆丢下一句“我也是”,端起酒杯上前,很快与来宾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