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叹了口气，“确实，以前有女员工因为业绩突出升职了，景氏里也会流言四起，怀疑有什么特殊交易，一般我们的做法是查到谣言的源头，辞退那个源头，散播谣言的就降职处理，两三次过后，倒也没有人会明面上乱说话了。”

“景氏氛围挺好的，我以前兼职遇到的糟心事，基本没发生……”

云团点头，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反正强制直播时间段的避嫌是不可避免的，也省得麻烦，你就当是我的人设吧。”

“那还挺难的，万一我下意识的动作，又让他们看不惯了，怎么办呢？”闇

景煜起身，缓步靠近捧着保温杯的女孩。

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她的呼吸过来的。

直到只剩一个手掌的距离，景煜停下，又问了一遍，“那怎么办呢？”

云团移开视线，“怎么办？你的举动会被美化，是没关系的，只要我不主动就行。等未来哪天我复职了，一定要改进这个举报系统。”

“好的，安全员女士。”

景煜刚要抬手捏捏对方的脸，景和便推门进了客厅，口中还嚷着：“你们看我发现了什……哇哦，我走错了，再见！”

云团退开两步，“没走错，你发现了什么？那两个白发小孩被绑架了？”闇

景和摇摇头，“是老王电脑里的东西，单看每一篇论文每一个电视剧电影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总有一两帧有毛病！我都截下来了！而且谢幕的那个表里，都有同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他们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吧，论文方面，一作二作倒是都不一样，但是在后边挂名的，也有重复出现的。”

“所以，你得到什么结论了？”景煜用镜布擦拭着平光镜，鼻梁上有两个镜托压出来的红痕。

“我觉得他们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从月岛来的，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个具体名称，只是统一称之为霉星，因为这些人大部分都被陨石砸死了。”

云团小声道：“好草率的名称。”

现实-研究

“确实。”景煜敲着代码，分出十分之一的注意到景和这边。鑴

景和点头，把自己总结的文件传了一份到群里，“他们也搞不清楚，有一例被陨石砸死的就够小概率事件的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例……一例是偶然，两例是巧合，那——47例是什么？”

云团看着三百多兆的文件，拧眉，按了“下载”键，“其实不止这些，还有没被砸中与陨石擦肩而过的，而且全地星范围内，没被统计到的肯定有很多。”

“对，”景和点点头，“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已经在发展世界各地的信徒了，老王就是其中之一，估计他还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超级英雄，其实只是人家用来收集情报的棋子。”

“那我们的信息……他都有上报给背后那个情报网吗？”

云团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虽然她的信息泄露免不了有tu的手笔，但她平等地恨每一个为了一己之私把别人拉下水的家伙。

景和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又把那袋吐司拿出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有尝试复原他的聊天记录，但是满篇不知所云，还是破译不出来，大概就是废话也说不定，就像乐城那些棋盘，咱为它恐慌了多久，结果只是一篇充满废话的留言。”鑴

景和说着，看了眼吐司袋子的底部，“哦，这个今天过期啊，那剩下的归我了。”

“随便。”云团摆摆手，终于下载完了景和那个三百多兆的文件。

点开一看，那是一些略显杂乱的图案，和一些多足昆虫类似。

再细一看，景和把电影电视剧里奇怪的关键帧都截取出来，和那些论文里的文段互相对应，确实就是他刚刚总结的东西了。

“可是，他们收集这个信息干嘛？不是研究如何长寿么？被陨石砸中的死者，大部分是英年早逝，和他们希望的完全背道而驰才对。”

云团靠在椅子上，困得不行，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景和摊手，“我哪儿知道，如果能理解这帮变态，那我和变态有什么区别？”鑴

云团打了个哈欠，“那什么，你通宵了？难得看和神这么早起。”

景和挑眉，眉眼间满是得意，“我啊，昨晚灵光一闪，就赶紧把这些东西破译出来了，不知不觉又天亮了，怎么样，够敬业吧？不过——你俩怎么回事啊？大清早的，在这儿陶冶情操？”

云团掐了掐指尖，“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点惊悚，不过……有什么事问你哥吧，我休息去了，这大早上的，一惊一乍的太吓人了。”

说着，她便转身回了卧室。

景和睁着一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缓缓转向景煜，“哥，发生啥事了？”

“没什么要紧的，去休息吧，通宵容易猝死。”景煜也捧着电脑回了卧房。

徒留抓着吐司袋的景和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鑴

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