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不再是那个不敢走上前来保护你的胆小鬼了,我终于可以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站在你面前了。”
祝鸢的内心一阵颤栗,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们两个人都佯装那件事情不曾发生过,或者已经过去了,但其实,一直都留在他们的心里。
她可以不去介意和责怪,但终究无法完全释怀。
那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人生中最恐怖的至暗时刻。
当时的祝鸢和霍与川,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霍与川的父母去世得早,从小就跟着奶奶生活。霍奶奶一个人带大霍与川不容易,白天帮人做工,晚上还要到处去捡垃圾。
没有人接霍与川放学,也没有人给他辅导作业。
是祝鸢的父亲祝青华将霍与川带回了祝家,让他每天和祝鸢一起上下学。
当时的祝家很热闹,除了祝家人和霍与川外,还有一个男老师也住在附近,所以会经常过来蹭饭。
男老师离过婚,没有孩子,看见霍与川和祝鸢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们,并且在得知了霍与川的情况之后,提出了要资助霍与川的学业,一直到他高中毕业,考上大学。
祝鸢曾经以为,男老师是个很善良的人。
他会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玩游戏,教他们读英文、算数学。
直到有一天,祝鸢父母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单独把祝鸢叫进了卧室里。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祝鸢从一个人的脸上,看见了野兽的痕迹。
:傍晚
那是一个和寻常一样美好的黄昏。
落日余晖从阳台一角洒落进来,将原本就很高大的人影拉得很长。
那人将卧室门关掉,最后一丝落日的余晕也被阻挡在外,房间里只剩下有些老旧的白炽灯,并不明亮。
昔日和善健谈的老师缓缓向祝鸢走来,地上黑暗的人影一点一点地爬上了祝鸢的脚尖,再慢慢往上移。
他明明还是和平日一样笑着,但祝鸢莫名就觉得,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
她仰头看向他,声音怯怯的。
“杨老师,你是要给我辅导作业吗?”
男老师姓杨,在学校里也很受欢迎,他才学渊博,总能跟他们这些小孩子引经据典地讲上许多故事,每个小孩都很喜欢他。
“鸢鸢很聪明,作业完成得很好,”杨老师说,“所以老师决定,教给鸢鸢一些新的东西。”
祝鸢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老师想教我什么?”
杨老师伸出手,放在了祝鸢的脑袋上。
可他并不是和从前一样温和地抚摸她的脑袋,而是微微用力,将祝鸢往自己身上带。
祝鸢的脸上碰到了一个很灼热、很硬的东西。
她吓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杨老师的动作却一点儿也没松开。
他循循善诱地跟她说,“鸢鸢乖,杨老师来教你,怎么做一个女人。”
他忽然抓住祝鸢的手,拉着她让她去触碰那个让她觉得恐怖至极的东西。
祝鸢越来越害怕,本能地用力将头侧了过去,浑身发抖,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剧烈的恐惧和细细的呜咽声,眼神迷茫地看着四周。
忽然,她看见了一双和她一样充满害怕的眼神。
是藏在阳台外面的霍与川。
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了一切。
祝鸢的眼睛亮了亮,她看着霍与川的眼睛,刚想要叫他的名字时,那双眼睛,却忽然不见了。
祝鸢浑身冰凉。
她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窗帘的空隙,她想要求他救救他,想要让他和他们每次玩过家家时一样t,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
可霍与川没有。
他消失在了窗帘外面。
而就在这时,祝鸢的手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她浑身一怔,不敢回头。
余光看过去,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杨老师在她面前缓缓褪下裤子,他将祝鸢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并慢慢向某个方向移动……
祝鸢的眼泪绝望地喷薄而出,呜咽地哭出声音。
“杨老师……我害怕……鸢鸢害怕……”
从小到大,老师们都这样教导她。
害怕的时候,不舒服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要告诉老师。
可是如果对方,就是老师呢?
她要怎么做?她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告诉她,没有人会帮她。
祝鸢紧紧地闭上眼睛,呜咽的哭声和杨老师低低的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忽然听见家里的门开了的声音。
……
等祝青华和林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杨老师和祝鸢坐在书桌前,祝鸢垂头写字,杨老师在一旁给她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