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霍与川是祝鸢父亲祝青华带的第一批学生。
霍与川第一次见到祝鸢的时候,她还在念初中。那年祝青华体恤他家里发生变故,把他带回祝家过年。
见到祝鸢的第一眼,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动。
只是那时的祝鸢还未成年。
他们曾经很要好,她会笑着叫他“与川哥哥”,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
再后来,他出国深造,回国才知道祝鸢出了事,进了监狱。
即便没有祝鸢的嘱咐,他也十分默契地选择了和她一起向祝家长辈隐瞒了这件事。
他知道她有案底在身,出狱后不好找工作,刚好有患者想要合伙开一家酒吧,霍与川便入了股。
他让她进入音色,给了她一份生计。
他知道祝鸢的性子,她向来不要任何施舍,只有让她为他工作,她才愿意接受他的帮忙。
“有什么难处和我说,”不想造成她的心理压力,他找了个借口,“从前祝老师给我的恩情,你总要让我还一还吧。”
:慷慨
沉默片刻,霍与川又道,“听徐伟说,我出差培训这几天,你和池家的人走得很近?”
祝鸢走向一旁的化妆镜,补了个口红。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沉默,就等于默认。
霍与川站在她身后,她知道他有话想说。
“祝鸢,他不是你的良人。”
霍与川的声音有些涩。
祝鸢轻轻笑了笑。
“我知道。”
霍与川原本还想劝说,但他看见祝鸢的眼神,便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她不在意池景行为什么选她。
只是他们,刚好彼此需要。
“霍老板,我去上班了。”
她补好口红,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霍与川忽然就觉得很心酸。
“你刚出来,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你多去医院看看祝老师?”
“不用了,”祝鸢耸耸肩,“我得好好工作,才能让我爸爸早点苏醒,不是吗?”
“我先走啦,有空再约。”祝鸢说。
她语气轻快,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却让霍与川觉得她的距离那样遥不可及。
祝鸢离开后很久,霍与川都坐在休息室里发呆。
在他的记忆里,祝鸢似乎总是这样。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始终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但他见过她崩溃大哭的模样。
他更知道,现在的她对他如此疏离,正是因为当初在她最无助痛苦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
他嘲讽地笑了笑。
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又凭什么,要她体谅。
-
祝鸢站在台上,悠扬婉转的音乐里,动情的歌词娓娓道来。
她不再相信爱情,此刻却肆意歌颂着爱情。
她微微阖着眼眸,美得就像一朵沉默的白玫瑰。
舞台中央的光线让周围都陷入了黑暗,她自然没有看到,角落里倚墙站着的池景行,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程牧撞了撞他的肩膀,揶揄道,“喜欢就去送花,佳人可不等人。”
池景行勾了勾唇角,抿了一口酒。
祝鸢下了台,刚走几步路,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程牧来了劲,“啧啧,景行,有人来截你的胡了。”
池景行眯了眯眼,似乎看清那人是酒吧老板,霍与川。
霍与川将祝鸢往这边的角落拉了拉,半晌,才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你刚出来,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算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我,行不行?”
顿了顿,祝鸢接过那张卡,抬眼笑了笑。
“谢谢霍老板,我会好好工作,尽快还钱。”
她笑得很好看,霍与川t只觉得心疼。
祝鸢垂眸,“霍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回到员工休息室,祝鸢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自嘲地笑了笑。
她收拾好东西,一推开门,却见到池景行懒懒地倚靠在对面的墙上,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祝小姐行情很好。”
他募地开口,语带嘲讽。
祝鸢不加多想,便知道方才霍与川给自己银行卡的一幕,怕是被池景行看见了。
她抬了抬下巴,“池少不会连我找人借钱这种小事都要管吧。”
池景行扯了扯嘴角,点了支烟。
呼出一口烟圈来,他慢慢靠近她。
他身上的烟味极淡,混合着沐浴后的清香,竟莫名的好闻。
池景行微微垂了垂眼眸,视线落在她光滑的脖颈间,逐渐向下——
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似乎隐隐能闻到他的气息。
他忽的抬起眼眸,将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