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的拉到京城去,交易地点选择离京城近,还没有几个人关注的小镇子,多合适啊。
同时让交易就在眼皮底下进行,沈清瑾能看的清清楚楚。
沈清瑾这心眼子多的,一点儿都不像曲贵妃。
沈玉耀默默吐槽,原主心眼子也没有沈清瑾多,这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
此刻正在筹划重阳宴大戏的沈清瑾突然打了个喷嚏。
等他手帕擦完鼻子,抬头一看,就见刚刚写的字帖上有一道弯弯曲曲的墨痕,将整幅字都毁了!
沈清瑾不愉快的沉下脸,将手中毛笔扔到一旁的笔洗中,任由它滚落,滚了半圈,带出点点晕开墨的污水。
一定是有人背后骂他!
“王爷,东宫往敬王府送了一封密信。”
陶李自屋外进来,手上拿着几个小小的纸筒,都是鸽子腿上绑的,用来传播情报。
纸上的字,大多是思念家人的诗词,实际配上申王府中的书,能翻译出真正的情报。
除了上次传播歌谣时,鸽子腿上直接绑着的那首歌谣。
“看来,太子有些心急了。”
沈清瑾满意了,太子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太子。
其实歌谣放出去,第一步要的不是流传开来,引起民变,要的是有人自乱阵脚,要的就是敌人这份提心吊胆。
若一个人终日惶惶,必然是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不振之下,做事更容易出现错漏。
太子当然不会是那个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但他和那人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师还不愿意来府上吗?”
“回王爷,老先生说他听闻千音观设宴,会款待七十以上的老者,决定前去尝一尝御厨的手艺。”
“是老师会做的事。老师还不肯暴露人前,自证身份?”
陶李老老实实摇头,不是说欧阳淳不肯,而是他不知道老先生怎么想的。
都说人老成精,这人活的时间门久了,脑子里的想法,一般人都猜不透。
要沈清瑾看,欧阳淳既然想要名留青史,做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师,就应该早早出现。
即便是愿者上钩的姜太公,那也要坐在溪边垂钓,方能钓上文王啊。
什么都不做,隐姓埋名,甚至当个死人,能干成什么事?
沈清瑾想不通,最后以老师的想法太高深,学生不明白很正常结束。
“既然老师不愿意来京,也不好强求,杨家可寻到了新的线索?”
“刘夫人遍寻周边,并未找见那香枝娘子。日前,刘夫人亲弟,全州同庸县县令刘季升之女入京,现住在杨尚书府上。”
“全州来的?最近杨府只来了一个全州人吗?”
沈清瑾不太满意这件事了,与他此前的预想不一致,他以为杨成业会病急乱投医,去寻一个左州的人来。
“回王爷,我们的人只看到全州刘家女入杨府。”
也就是说,也许有左州的人,但是没被申王府的探子看见。
京城是皇帝脚下,沈清瑾的力量比较薄弱,他不敢布置太多人,以防被发现,叫人安上个窥伺京城,意图谋反的罪名。
沈清瑾想了下时间门,明日他便要出京去千音观,后日才回,这个时间门再去准备什么都为时晚矣。
杨成业同样没有时间门了。
尽人事听天命,沈清瑾想,他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静待成果便是。
第二日,千音观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
坤道们做完早课后就开始洒扫,务必要用最干净的千音观迎接京城贵客们,沈玉耀一早起来,练完武,正巧遇见玩的好的一个女道士。
那女道换上了新衣服。
“这是新做的道袍吗?瞧着真漂亮!”沈玉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今日还有新头绳!你换了身衣裳,好看的我都不敢认你了。”
那坤道与沈玉耀年龄相仿,道号清尘,是个性情活泼的坤道,沈玉耀之前去山上采摘菊花,便是清尘引路。
清尘今日头发梳起来拢在一处,用月白色发带扎着,确实好看。
只是她皮肤有些发黄,月白颜色太浅,显得她黑了些。
不过不碍事,年轻的小姑娘身上自有一股精气神,如同清水芙蓉天然雕饰,无论怎么打扮也不会丑。
清尘被沈玉耀夸得脸都红了,她偷看沈玉耀,在对上沈玉耀那双明亮的眸子时,神色更害羞了一些。
“公主谬赞,在清尘眼中,公主才是最好看的!今日千音观来了许多贵客,清尘会为公主好好把门,不叫他人胡乱走动,叨扰公主!”
“好!我今日的清静,可就全交给清尘啦!”沈玉耀重重点头,像是交给了清尘一个重要任务。
清尘连连点头,如同身上担负重大使命般,认认真真的站在沈玉耀院子前的小路上,抢了禁卫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