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哭泣。”
她要告诉他,宗门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那一天,在外做很多年任务的随庆师兄回宗了,他告诉我,哭有什么用?打回去啊!”
宜法的眼睛忍不住红了。
现在想来,随庆师兄当时应该是很想死的。
偌大的金风谷,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他不敢自己寻死,因为他的命是那位师姐所救。
“他带着我,在山海宗好些人没反应过来前,杀了进去。那一年,他是元婴中期,元婴中期修士的拼命,让山海宗的很多元婴长老,下意识的怯了。
我们报了所有的仇,直到他们联合风门一起反击,才一路外逃。”
宜法转头看向微有震动的面具尸王,“回宗之后,光养伤,我就养了半年多。不过,从那以后,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眼泪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学会了用剑说话,别人都说,我是千道宗的宝贝蛋,修到元婴中期了,连门都不敢出,但事实上,山海宗从来没在我这里寻到过便宜。”
“我知道。”
面具尸王涩声道:“那些年,你是千道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门虎王。”
“是!我是暗门虎王。”
宜法点头,“所有朝我千道宗伸爪子的人,都被我先剁了手。”她看向他的眼睛,“我不敢忘了那年的惨烈,时时提醒自己,我的结丹心魔劫是那位师兄,元婴心魔劫还是那位师兄,就是化神的心魔劫……也不曾改变过。”
“……”
面具尸王心下大怮。
“从这里离开,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踏足这里了。”
仙道艰难。
她不能让一个心魔劫陪着过一辈子。
神陨地、托天庙、佐蒙人、圣者、混沌巨魔人……
一桩桩一件件,宜法觉得,她飞升的心魔劫,不会再是师兄,也不能再是师兄。
她的未来在仙界,但是去仙界之前,她要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待。
“姚师兄,为我摘个面具,就这么难吗?”
“……”
面具尸王的身体一震,他慢慢的抬手,慢慢摘下自己的铜面具。
“看到了,很失望吧?”
“……没有!”
宜法看着他脸上的数道剑痕,笑着流泪,“师兄的样子,比我原来想的要好,好很多很多倍!”
“……”面具尸王又慢慢地把面具合到脸上,“如今,你的心魔……可以过去了吗?”
“应该……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