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我只是租了个单间而已。位置也不太好,跟你住的地方差不多,都是要通勤一个小时才到律所。”
他自嘲地笑了笑:“昨天知道你不会答应才故意说的,还好你没有过去。”
“等你以后发达了,”向思尧说,“再请我去住,我一定去。”
“真的吗?”谭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但又很快摇了摇头,“算了,你以前还说一定要来找我上同一所大学呢。”
他说:“我后来考上x大,等了四年,每年新生名单都没有你。三年三年又三年,你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
向思尧想,这他妈,也要我考得上啊!前三年我在读高中,第四年我在复读。等我考上的时候,你人影都没了。
“算了,不说那些事情了。”谭跃说,“我等会儿开车送你吧,你放心,不是檀主任的好车。”
有了这么多铺垫,向思尧也不好意思像昨天一样拒绝了。
等向思尧离开,谭跃才坐下来,小口喝着向思尧端过来的果汁,打了个电话。
“喂?我租个车。”谭跃说,“我要奇瑞qq。没有?那五菱宏光吧,旧点的,越快越好。”
在等待自己的五菱宏光送来的时间里,谭跃又被檀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刚刚被你气得忘了正事了。”檀文斌说,“你知道我这次去国外是干什么去了吗?”
“去国外,那应该是出国去了吧。”谭跃还是不太认真,神游天外地回答问题。
檀文斌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德行,索性自问自答起来:“有个特别棘手的案子,嫌疑人需要有个辩护律师,我打算让你来。”
听到案子,谭跃的眼神收了回来,示意檀文斌继续说。
“毕竟你是我们所最擅长abo性别法的。”檀文斌把厚厚的资料拿了出来,“你先拿回去看看吧,注意不要外传,这是保密的。”
看着谭跃变幻的神色,檀文斌也明白他的内心有多震撼:“对,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在a国被捕的程临,他是由国际法庭来审判的。”
谭跃不由有些佩服檀文斌的胆子,这个案子,怕是全世界都没几个律师敢接,也更无先例可言。程临,曾经的顶级科学家,后来的犯罪分子,十年来引起全球巨变的罪魁祸首,一个疯子。
他的罪名是反人类罪。
“现在他的争议很大。”檀文斌说,“我知道你也可能没胆子接。没事,不怪你。”
好拙劣的激将法。
谭跃关上文件盒:“我可以接,不过你得把向思尧给我。”
“什么?”
“昨天面试的时候,我答应了让他当我的助理。”谭跃说,“我要说话算数的。”
“行吧。”檀主任没太在意,“你对他多照顾点,我爸跟我说,他爸爸去世,妈妈也不管,还挺可怜的。。”
“去世?”谭跃反问,“你不知道……”
看檀主任难得出现的迷茫眼神,谭跃用食指敲了敲文件盒的盖子:“算了,没什么。”
直到现在,谭跃还记得十二年前,见到资助他的程临叔叔那天。
太阳很大,他们下了车,手里牵着红艳艳的条幅,上面写着“童你相聚,爱满人间——e市关爱留守儿童暑期活动”,一起拍了个照。
拍完照,程叔叔开车带他回去,他打开车门,后面睡着个四仰八叉,姿态不雅的小孩。
“向思尧!”程临说,“好好坐起来。”
但向思尧没有听话地起来,程临说“别管他”就启动了油门。
谭跃又看了几分钟,拍着向思尧发红的脸,跟程临说:“程叔叔,他好像中暑晕过去了。”
程临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耐烦,似乎是耽误了他宝贵的时间,又调转方向去了医院。
谭跃掐着向思尧的人中,又把向思尧抱出来送进医院,好在没什么大事,向思尧很快醒了过来。
程临却准备要走了。
他把十几张红色的钞票塞给谭跃:“叔叔有事先走了,你帮我看一下他。回去的地址他知道,你们打个车。”
那么不耐烦,实在让谭跃不明白,为什么向思尧的父母离婚的时候,会是这位父亲拿到抚养权。
他也问了向思尧这个问题。
“我妈有外遇了,我说我跟你过去干嘛。当小拖油瓶不太好吧。”向思尧喝着水,“反正跟我爸也共处不了几天,他成天都在实验室根本不回来。”
他原本以为没什么的,反正暑假一过,程临就会把他送去全寄宿制的学校,哪知道母亲刚走没多久,自己就这么丢人地晕倒在车里。
看谭跃没说话,向思尧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去抓谭跃的袖子:“要不然你自己去玩吧,我等会儿一个人回去就行。”
他又把那十几张钱分成两半,推给谭跃一半。
“以后不要一个人坐在车里,起码开个窗。”谭跃说,没有拿钱。
跟谭跃认识的第一天,向思尧没有